《川北医学院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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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店之旅

   期次:2014年第4期      查看:84   




  前几天一老友要送我书,约我在书店见面,想来我俩算是许久未见了,我当然欣然前往。见面就问第一句话便问我最近食粮否,我摆摆手,和他走进书店。
  “甚少,连买回的杂志都没有看。”
  他不禁唏嘘,表示不解,“放假前你不是说准备了书吗?都放假这么长时间了,那这段时间在干什么?”
  我走向文学区边回答他的话,我笑道:“睡觉,打毛线,兼职,还有吃饭。”
  “打毛线!”他的声音提高了些许,表示很惊讶。“你也学打毛线了,之前也没和我提过,但学那个有什么用?”
  我拿起一本龙应台的《目送》一边翻阅接他的话“人间烟火,是吧?”我抬头望望他,“我们到底是凡人,就来这世上走一遭,我们要洗衣服洗澡做饭洗完赚钱,对了,你不能忘了我们还要上厕所。”
  他愣住了,拿起一本不知名的书信手翻阅。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。“别伤心了,说明我离十全十美又近了一步,你应该为我开心。来你给我说说你对最近看的林夕的《世界将我包围》有何感想。”我问他。
  “沉下来静下去,别太在意别人的话,莫为他人误己身。这是我的感想,但我并不赞同林夕的所有看法,有的看法或许太极端,把人解剖得太不好了。”
  我没有说话,继续在书海中寻找适合我的粮食。待我选好书给他看,于是又到了他不解的时刻。“你就不能看一点纯文学的吗?”我指着选好的几本书“诺,你说哪一本不是纯文学?”
  然后我们都没有说话,对啊,纯文学的定义到底是什么?他翻阅着我选好的周国平《人与永恒》,此时我却在思考纯文学的定义。纯文学对我而言,只要是用心写出来不为商业性质的文字都是纯文学性的,都是真正能引起人心境的涤荡和内心的反思的文字。
  “你看王小波是不是太早了?”他拿着《沉默的大多数》问我。
  “早?”我笑,“那本书电子版我已经看完了,想买本纸质的做笔记。而且很多中学生都在看他的书了,我这个年纪的确也不算早吧。”
  “你竟然看他的书?”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,而且充满了讶异。那是冯唐的《活着活着就老了》。
  “其他人推荐的,挺喜欢作者的,感觉是个妙人,想看看他的思想。”我词穷地答道。
  “我的意思是冯唐是三十岁以上男人读的,不太适合你。而且,你选的这几本书怎么都很现实主义啊……”
  现实主义?这我倒没有注意。但何为现实主义,就是把人性的的弱点,时局的弊端用铅字用铅字如实地反映出来吗?或者是把人体的器官摆在台面上,把人的本能和思想联系起来,解剖人心的最深处。我觉得挺好的,要看到大多数人的心底一直想要覆盖的腐烂,看到人脑海最深的腐朽和假装,那些真实的想法才能清楚地告诉自己的所在所处。改变自己,或者不变自己的信念,然后真正成长。就算不能改变这些被某些人唾弃的思虑,知道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样,到底也算是一种慰藉吧,说谎的时候也心安理得一点。
  “你给我送过《道德经》,然后是《孙子兵法》,《红楼梦》还有《京华烟云》,倒算是遂了时代的发展,我们也看到人的思想在发生着变化,这变化到底是怎么样的呢,是褒义还是贬义呢?”朋友问。
  当他问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自己也早在思考了。现在很多人希望自己能够明白当年老子和庄子想要表达什么,很多人希望自己能够达到圣人的境界,能够不羁于外物,能够驰骋在一个没有烦恼的是世界里。但还是那句话,我们究竟是凡人,那些构想那些不被外物羁绊是老庄这都无法达到的,我们大概也真真是不能吧———也不能忘记,其实老庄也只是很多细胞组成的凡人。而我自己喜欢看“大家”们的思想,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有泉水的井,我能在这个水井里汲取营养,不至于死去。所以,时代发展中,那些存在人脑中的思想,却还是一片荒芜般,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掌握,去探索新的世界专属的世界罢。
  “你怎么又买了《我与地坛》?”朋友只是看着我笑,“第几次了呢?”
  “第五次买,毕竟每一次买的心境都不一样,心境相异读书随笔也不一样,那么把每次做的读书笔记相比,不是很有趣吗?”我望着他,“至少我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自己。”
  “那这样吧,今年的《我与地坛》就算我送你的书目了”朋友笑着说,“这一本《我与地坛》的意义又新增了一层意义吧。”
  “互赠吧,明年这个时候再交换,看看这一年我们又有哪些交汇之处,看看我们的理想,看看我们的理想主义被现实主义的社会怎么样奋力的冲刷吧!”
  走出书店的时候,我们俩都收获了不少书,而我感觉我想是才从自助餐店里出来一样,感觉胃都是暖暖的———这一定是心理因素,其实我都连早饭都没有吃。我没有告诉朋友我此刻的感受,他大概又要和我争辩此事的哲学意义———我觉得今天已经饱了,不能再摄食了。(临床医学系 肖忠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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